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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8:13:39

永岁哀恸:我承载着人们的执念

编辑:青歡風誨 更新时间:2025-07-07 08:13:39
永岁哀恸:我承载着人们的执念

永岁哀恸:我承载着人们的执念

本书《永岁哀恸:我承载着人们的执念》的主角是【苏念白】,属于都市高武,都市,灵气复苏类型,出自作家“青歡風誨”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935字,49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8:13:39.049363。目前在本网 【xxssa.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无刀)(灵能)(无系统)(智商在线)灵气复苏,人们迎来了新生与毁灭,但同样的,迎接变化的不只有人类,动物与植物也相继变异。这一刻,世界的主宰不再是人类,人类迎来了自己的挑战。在灵气的滋润下,人类的灵魂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人类觉醒了独属于自己的能力——灵能!从此之后,人类终于有了和妖兽对抗的资本。时间冉冉,千年时间很快过去,在灵气的帮助下,各方的强者瓜分了世界的权柄,祂们自称为“灵御冕者”,在其中一位「难理」的灵能帮助下,世界短暂恢复和平…五千年之后,苏念白与伙伴一同觉醒时,获得了“贪婪”这个灵能,当一切局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苏念白等人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中……

作者:青歡風誨 总字数:141935

类型:都市高武,都市,灵气复苏

永岁哀恸:我承载着人们的执念_第8章

王叔的窝棚,像一颗被遗忘的、干瘪的果实,紧紧贴在夏城废墟边缘的断墙下。低矮,狭窄,用锈蚀的铁皮、碎砖和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防水布勉强拼凑而成,缝隙里塞着破布和泥巴。一股混合着霉味、劣质烟草和长久独居气息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在苏念白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几乎要散架的薄木板门时,扑面而来。

光线昏暗。仅有的一扇糊着油污报纸的小窗,吝啬地透进几缕灰蒙蒙的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苏念白站在门口,目光迅速扫过这屋子。

右手边,一个用几块砖头垒起的简易土灶,灶膛里只有冰冷的灰烬,旁边散落着几根没烧完的、潮湿的细柴。一口豁了边的旧铁锅倒扣在地上,旁边丢着一只豁口的粗陶碗,碗底残留着一点凝固发黑的糊状物,一只苍蝇正嗡嗡地盘旋其上。灶台旁边,是一个用木板搭成的、歪歪斜斜的“桌子”,上面胡乱堆着几个空罐头盒、一把缺了齿的木梳、半截蜡烛头。

左手边,靠墙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干草和破布,算是“床铺”。草铺还算整齐,但上面那张同样破旧的薄毯,却只是被随意地掀开一角,揉成一团堆在角落,不像是睡醒后仔细整理的样子。

在床铺对面的墙角,一个同样歪斜不稳、用几块木板钉成的简易柜子上,静静地立着一个东西,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引人注意——一个陈旧的木质相框。相框表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边缘处似乎有被偶尔擦拭过的模糊指印。相框里,嵌着一张已经有些褪色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许多的王叔穿着干净但过时的衣服,笑容拘谨却带着光。他身旁站着一位面容温婉、梳着整齐发髻的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两三岁、扎着小辫、笑得眼睛弯弯的小女孩。三个人挤在小小的相框里,凝固在某个早已被灾难碾碎的、平凡而温暖的瞬间。

一层细密的灰尘,覆盖在相片玻璃上,也模糊了照片中人的眉眼,尤其是那个小女孩灿烂的笑容。

“王叔呢?”苏念白挠着后脑勺问道。

路西斯看了一圈,摸着桌上的灰尘说:

“王叔应该有几天没有回来了,你看这灰厚的。”

樊振东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问道:“那咋办?”

苏念白将包中的蕴灵果放在桌上。看了看时间,说:

“时间不太够了,东西给王叔留好。咱们先去报名觉醒,然后再去‘灰雀’看看。”

几人离开王叔的屋子后又搭上了一辆前去夏城城中心的废墟快车。

但苏念白几人没有发现的是,当他们走后,王叔从小屋的后面的一个土堆中爬出,缓缓地走向他那片如同废墟的小屋。

王叔的窝棚内,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弥漫着霉味、灰尘和一种无声的绝望。苏念白刚刚离去的脚步声似乎还残留在门外稀薄的空气里。

昏暗中,一个身影几乎填满了狭小空间的一角。那人身披一件宽大的、质地粗糙的黑色斗篷,兜帽深深罩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模糊、略显肥厚的下巴。然而,那件本应神秘莫测的斗篷,此刻却滑稽而徒劳地紧绷——一个异常臃肿、圆滚的肚子将前襟高高顶起,勾勒出清晰而突兀的弧度,仿佛斗篷下塞进了一个鼓胀的皮球。这臃肿的轮廓,与斗篷试图营造的阴森氛围形成了令人不安的反差。

王叔佝偻着背,站在这个庞大的黑影对面,显得更加瘦小、佝偻。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紧绷,眼神浑浊却死死盯着黑袍人兜帽下的阴影,声音干涩而紧绷,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颤抖:

“小白……小白他们是无辜的!” 他喘了口气,像是用尽了力气才挤出下一句,“你们……你们答应过我的!不会滥杀无辜!”

黑袍人似乎对他的激动无动于衷。一只同样被黑色手套包裹、却掩不住指节粗短肥厚的手,慢悠悠地从斗篷下伸了出来。那手中捏着一根粗劣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自制卷烟。他熟练地用另一只手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旧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烟卷。

烟雾带着劣质烟草特有的辛辣和焦糊味,瞬间缭绕开来,像一条条灰白色的毒蛇,在昏暗的光线下盘旋、扭动,迅速污染了本就浑浊的空气。烟头的红光在兜帽的阴影下忽明忽暗,如同窥视的眼睛。

“啧。” 一声模糊的、带着痰音的轻响从兜帽下传来,像是嗤笑,又像是单纯的不耐。黑袍人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浓厚的烟雾几乎将他整个下巴笼罩。他的声音透过烟雾传出,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油滑而敷衍的腔调:

“放心—” 他拉长了调子,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创世]……可是最注重风评的!” 他刻意加重了“创世”二字,仿佛这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某种神圣的承诺。

“规矩摆在那儿呢:只要那些小崽子……” 他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挥了挥,几点火星飘落,“……安安分分,不自己把脖子往刀口上撞,不来招惹我们,我们吃饱了撑的去动他们?” 他顿了顿,似乎在品味着王叔脸上的恐惧,烟头的红光又亮了一下,“肯定不会涉及无辜的嘛!”

这保证听起来空洞无比,如同烟雾一样轻飘。王叔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衣角,指节发白。黑袍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向前挪了一小步,那臃肿的肚子几乎要顶到王叔身上,带来一股混合着烟味、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油腻气息的压迫感。

“放心,王先生。” 黑袍人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却透出更强的蛊惑力,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他那只没拿烟的手,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王叔瘦削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王叔一个趔趄。

“相信我。” 黑袍人凑近了些,兜帽下的阴影似乎锁定了王叔躲闪的眼睛,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很快……你就会为你今天选择加入我们[创世]而感到无上的自豪!”

他再次停顿,这次停顿中充满了刻意的诱惑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烟头的红光映照着他肥厚的下巴,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想想吧……只要我们成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狂热,“……这片废土上,像你妻子那样的惨剧……就再也不会发生了!永远不会!”

“妻子” 这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叔的心上。他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那张被灰尘覆盖的相框里,温婉女子的笑容和女儿弯弯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穿透了时光的尘埃,在他眼前模糊又清晰地闪过,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浸透骨髓的绝望和……一丝被强行点燃的、渺茫而扭曲的希冀。

黑袍人似乎捕捉到了王叔这瞬间的崩溃与动摇。他满意地直起身,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随意地弹在地上,用那厚重的靴底狠狠碾灭,火星在尘土中瞬间熄灭,如同被掐灭的希望。

“记住你的位置,王先生。”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油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做好你该做的。[创世]的荣光……会庇护所有忠诚的追随者。” 说完,他不再看王叔一眼,那臃肿的身躯以一种与体型不符的灵巧,转身挤出了低矮的门框,臃肿的轮廓迅速消失在门外废墟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屋呛人的烟味和更加沉重的死寂。

——

半日后。

当那堵巍峨得近乎压迫苍穹的巨墙终于横亘在视野尽头时,连呼吸都为之一窒。夏城的城墙,由某种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巨型条石垒叠而成,高逾百丈,表面布满了岁月和冲击留下的深刻划痕与暗沉污迹,如同远古巨兽布满伤疤的脊梁,沉默地宣告着冰冷的秩序。墙头之上,隐约可见巨大的防御工事轮廓和如同钢铁獠牙般的能量武器探出头颅。

随着距离拉近,原本荒凉的道路,肉眼可见地“活”了过来。人流汇成粘稠而嘈杂的洪流,涌向那几座如同巨兽咽喉般的城门。装甲车辆、华服男女、风尘仆仆的拾荒者,以及大量怀揣梦想的少年少女,在家人或同伴的陪伴下,脸上交织着兴奋、忐忑与憧憬。

苏念白一行人在人流中显得格外不起眼。他们衣着破旧,除了苏念白背上的背包稍显规整,其他人几乎没什么行李。樊振东努力控制着自己东张西望,但喉咙随着食物香气滚动;齐鹤川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多处磨损的旧外套,低着头,偶尔飞快地抬眼扫视一下周围陌生而拥挤的环境,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佳琪紧抓着路西斯的手,“望”着前方,努力分辨声浪的方向;王婉瑞坐在轮椅上但小脸难掩激动;欧文宇推了一下眼镜,目光扫过城墙构造;路西斯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小心地护着同伴不被冲散。

靠近巨大的城门洞时,人流更加拥挤。城门两侧,矗立着身穿厚重黑色合金装甲、手持奇特能量武器的守卫。面甲下的眼睛冰冷地扫描着每一个人。

轮到苏念白他们时,一个守卫上前扫视着几人。目光尤其在苏念白、路西斯和樊振东身上停留。

“姓名,来历,入城目的。” 冰冷的声音透过面甲。

苏念白上前,递上简陋的身份证明:“苏念白,来自‘拾暖之家’聚集点,东三区废墟。一行七人,参加天灵武校灵能觉醒测试。” 他报出名字。

守卫扫过证明和众人。王婉瑞想藏伤腿,被路西斯轻按肩膀。齐鹤川下意识地把脸往起毛的衣领里埋了埋,似乎想躲避那审视的目光。樊振东努力挺直腰板。

守卫看向苏念白的背包:“包里是什么?打开。”

苏念白打开背包:杂粮饼、水壶、布条、短刀、草药粉。守卫拨弄检查后放行。

“进去吧。城内禁止私斗,宵禁后不得逗留。违反者,严惩。” 守卫递回证明,侧身让路。

“谢谢。” 苏念白收好东西,点头示意同伴。一行人穿过幽深、回荡警告声的城门洞。

踏入夏城内部,景象与废墟截然不同。相对宽阔的街道、规整的房屋、各式招牌、复杂的气味,构成令人窒息的喧嚣。人流涌向城市深处。天灵武校如同磁石,吸附着废土残存的活力与希望。

苏念白深吸一口混合尘埃与未知的空气。他回望高耸隔绝世界的巨墙,目光坚定投向城市深处的喧嚣。

“走吧。” 他说道,声音清晰。

踏入夏城后,那股混杂着食物香气、金属锈味和密集人潮气息的喧嚣,如同无形的浪潮,瞬间包裹了他们。宽阔街道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劣质扩音器的广告声交织成一片令人耳膜鼓噪的海洋。琳琅满目的商品——从沾着泥土的新鲜块茎、颜色可疑的合成肉干,到粗糙但实用的工具、修补过的旧衣物,甚至还有一些闪烁着廉价光泽的小饰品——堆满了简陋的摊位,构成了一幅与城外废墟截然不同的的画卷。

没走几步,王婉瑞就被路边一个堆满花花绿绿布料的摊子牢牢吸住了目光。她拖着伤腿,却异常灵活地拽住了身旁的欧文宇和苏佳琪。

“佳琪!文宇哥!” 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快看那边!好多……好多东西!” 她指着那些布料,还有旁边一个挂满各种小物件的摊位,“我们……我们去看看好不好?说不定能找到便宜又好看的!” 她的心思很单纯,她甚至忽略了欧文宇正推着眼镜,试图研究对面墙上模糊的“天灵武校招生指引图”。

欧文宇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无奈地扶了扶眼镜,看着王婉瑞那写满期待的小脸,又看看旁边安静“望”着声浪来源的苏佳琪,终究没忍心拒绝。“好吧,婉瑞,但别走太远,就在这附近看看。” 他谨慎地提醒道。苏佳琪虽然看不见那些色彩,但被王婉瑞的兴奋感染,空洞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顺从地被拉着走向摊位。

苏念白看着他们三人挤入旁边的人流,目光随即落在身旁的樊振东身上。只见樊振东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整个人如同被磁石吸住,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一个散发着浓郁油脂香气的摊位——那里正架着一口滋滋作响的大油锅,金黄色的、不知什么材料炸成的丸子在里面翻滚沉浮,旁边还有烤得焦黄、滴着油脂的合成肉串。他的喉结疯狂地上下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眼神里充满了近乎痛苦的渴望,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一阵响亮的“咕噜”声。

苏念白看着他那副快要被馋虫吞噬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他拍了拍樊振东厚实的肩膀:“去吧,去吧。” 声音里带着点“管不住你”的认命,“别吃撑了,记住朱奶奶的话。”

“嗖——!”

苏念白话音未落,樊振东庞大的身躯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风就朝着那香气四溢的摊位窜了出去!那速度,让周围几个行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路西斯一直站在苏念白身侧,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在看到樊振东冲出去时瞬间凝固了一瞬,随即被一丝凝重取代。他太了解樊振东了,在陌生的地方,面对如此直接的诱惑,失控的风险极大。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对身边同样被樊振东速度惊得有些发愣的齐鹤川道:“我去看着他一点!” 声音短促而有力。紧接着,他一把抓住齐鹤川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齐鹤川,走!跟我一起!”

齐鹤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紧,就被路西斯那沉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拉着,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冲进了拥挤的人流,朝着樊振东消失的方向奋力追去。他踉跄了两步,脸上带着点懵懂和紧张,但路西斯的手像铁钳一样稳固,让他只能跟着跑。

转眼间,原本聚在一起的七个人,就只剩下苏念白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他环顾四周,喧嚣的人流在身边涌动,食物的香气、汗味、尘土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王婉瑞她们在布摊前兴奋地翻看着,樊振东正挥舞着手臂挤在油锅摊前,路西斯拉着齐鹤川奋力拨开人群追赶的身影也渐渐被人潮吞没。

苏念白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罢,既然都来了,自己也该看看这夏城究竟是何模样。

他不再停留,大步向前走去,目光随意地扫过两旁光怪陆离的摊位:修补武器的铁匠铺火星四溅,售卖各种变异兽材料的地摊散发着腥气,兜售劣质能量棒和合成饮料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刚走出去没多远,一个有些沙哑、带着奇特韵律的女声从路旁传来:

“*小伙子——”

苏念白循声停步,转头看去。声音来自一个不起眼的小摊,支在两栋破旧建筑之间的狭窄缝隙里。摊主坐在一张矮小的马扎上,身影几乎被笼罩在建筑的阴影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装扮:脸上覆盖着一层质地轻薄、却看不清具体花色的西方风格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阴影中显得异常深邃,眼尾有着细密的皱纹,但眼神却意外的锐利有神。她穿着一身同样带有异域风情、颜色暗沉的宽大袍子。在她面前,没有其他摊位那些杂乱的货物,只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颗晶莹剔透、堪称标准的西方水晶球。水晶球内部仿佛有淡淡的、流动的雾气在缓缓旋转,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微弱而神秘的光晕。

“奶奶,怎么了?” 苏念白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看着对方不经意间从衣袖中伸出的干枯的手,让他感觉对方年纪应该不小了。

谁知那摊主一听“奶奶”二字,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从马扎上站了起来! 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老人!她一步就跨到苏念白面前,那只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如同鹰爪般又快又准地一把揪住了苏念白的耳朵!

“哎哟!” 苏念白猝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发现那手指力道大得惊人!

“奶奶?!” 面纱下传来又气又急、甚至有点尖利的声音,那深邃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奶奶?!我有那么老吗?!叫姐姐!叫姐姐听见没?!” 她一边揪着耳朵,一边用力往下拽了拽,疼得苏念白龇牙咧嘴。

周围几个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又好笑的目光。苏念白又窘又痛,完全没想到一句称呼引来如此“酷刑”。他连忙求饶:“松手松手!姐……姐姐!姐姐!我错了!”

听到“姐姐”两个字,那摊主才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哼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揪住苏念白耳朵的手。 苏念白赶紧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位脾气火爆的“姐姐”。

摊主整了整自己的面纱和袍子,仿佛刚才那彪悍的一幕从未发生。她重新坐回马扎上,指着面前的水晶球,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神秘韵律的沙哑,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蛊惑的笑意:

“小伙子,需不需要姐姐我帮你看看?” 她微微倾身,面纱后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姐姐这‘算命’,可是很准的哦!” 她特意加重了“算命”两个字。

苏念白本来对这神神叨叨的把戏没什么兴趣,但刚才那番“揪耳之痛”和眼前这充满矛盾的组合,反倒勾起了他一丝好奇。他捂着还有点疼的耳朵,带着点探究和戏谑反问:

“真的假的?” 语气里明显是不太相信。

那摊主一听,立刻“啪啪”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面纱都震掉了。她信誓旦旦,声音洪亮,仿佛要盖过周围的喧嚣:

“包真!童叟无欺!不准不要钱!小伙子,来都来了,让姐姐给你看看前程,看看你那颗‘心’……到底藏着什么乾坤!” 她的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苏念白的胸口,那里正沉稳地跳动着一颗不属于凡俗的七彩心脏。

苏念白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看着那水晶球里缓缓流动的雾气,又看看这位自称“姐姐”的神秘摊主,犹豫了片刻。这夏城,果然藏龙卧虎,连一个路边算命的,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也许……听听也无妨?